【原創連載】《老獵人》第二十四章:老獵人的心情糾結,心情糾結了

【原創連載】《老獵人》第二十四章:老獵人的心情糾結,心情糾結了

作者王天祥授權發表

林森的心情糾結了起來。他連續地問道:

老人這一槍打中豹子沒有?

若打中了,誰來救走了受傷的老人?

若沒打中,豹子報復老人沒有?

老人又受到豹子的傷害沒有?

★老獵人當眾宣佈:誰打住這頭豹子,綵鳳就嫁誰

綵鳳雖然眼淚婆娑,但卻鬆了口氣,說:“幸虧這一聲槍響,才使得你舅舅派出來尋找父親的獵手,聞聲及時趕來救了他。”

林森說:“這,實在是太驚險了!”

綵鳳的情緒又莫名其妙地悲哀起來,說道:“父親打了大半輩子的獵,從來沒有吃過虧。這次,他感到臉面喪盡,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惡氣,心中憤憤不平,鬱鬱寡歡,情緒極壞。”

林森擔心地問道:“老人家自尊心強,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綵鳳沉默了一會兒,才幽幽說道:“就在你舅舅送他去山外住院的那天,父親當著所有送他的人的面,突然公開宣佈:不管哪個未成親的男人,只要他能打住這隻金錢豹,只要他願意,我就將綵鳳嫁給他。”

說到這裡,綵鳳的一雙秀目中又突然盈滿了淚水。

“這是你父親獵豹子為擂臺,為你比武招親呢!”林森同情地看著綵鳳,莫名其妙地為她和山虎的命運擔心起來,又問道:“難道你父親不知道你和山虎戀愛的事情?”

綵鳳搖搖頭。竟然沒用手去擦淚就抖掉了睫毛間的淚花。她這“搖淚”的動作實在很特別,很“英姿颯爽”,透著女性的剛強和果決,是林森第一次所見,心中不由得感慨起來:綵鳳表嫂對錶哥山虎的感情到底有多深?恐怕沒法用語言形容!

綵鳳繼續說:“父親知道我和山虎的關係好,也沒當回事兒,因為山裡人的規矩是,只有男方到女方家裡下聘禮才算正式求親訂婚。而山虎還沒有來得及到我家下聘禮呢!”

林森又著急地問:“難道我青山舅舅也不知道你和山虎的關係嗎?他當場聽了你父親的話,難道不為兒子山虎著急?”

【原創連載】《老獵人》第二十四章:老獵人的心情糾結,心情糾結了

綵鳳無奈地嘆了口氣,解釋說:“這事兒真怨不得兩位老人。因為山虎、我和辛柳,甚至桂荊,平時關係都不錯,你來我往的,經常三三兩兩地在誰家相聚,嘻嘻哈哈的。老人只是認為我們是同學、朋友關係。其實只有我們自己心裡有數。可就是誰也沒有真正拿出談婚論嫁的樣子來。後來桂荊和辛柳結婚了,就剩下我和山虎走得近。老人似乎也看出了我倆的意思,可是我們畢竟沒有對老人正兒八經地提出訂婚,並履行山裡人‘找媒人上門提親’的手續呀!”

★父命難違,唯有愁苦

林森有些為他們著急起來:“原來是這樣呀!這山虎,早幹什麼去了?真是正事不足,閒事有餘。可你怎麼辦呀?”

綵鳳說:“聽到父親把我的終身做為他報仇的砝碼,我當時就難過得哭了。因為努爾哈赤圍場的獵人言出如山,說話從來不反悔。我知道父命難違了。”

林森絕對理解綵鳳當時的心情,因此,同情地點了點頭。

綵鳳不好意思地看一眼林森,幽幽地說道:“秀才你不知道,我當時特別害怕別人真的打住這隻豹子。因為我早已把自己的終身和山虎的命運暗暗地連結在了一起:生要做山虎的人,死要做山虎的鬼。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山虎又恰恰出山進城辦事去了。你說急人不!”

看得出,綵鳳儘管是在回憶過去的往事,但當時那份焦急的心情,如今依然溢於言表。

林森評價說:“真是‘屋漏又逢連夜雨,船破偏遇頂頭風’!這山虎,桃花運不順!”

綵鳳說:“那時候,長白山努爾哈赤圍場裡的青年獵手聽到父親的誓諾後,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他們都想趁此機會到山裡撞撞運氣,說不定自己能打住這隻豹子,就可以把我這枝帶刺兒的山玫瑰採到手呢!”

★綵鳳獵豹,父親不允

“後來怎樣了?難道你就聽天由命了?”林森有些沉不住氣了,急忙問道。

綵鳳目盈淚珠,看著遠處高聳的朱雀山尋夢峰,搖搖頭,說:“當時,我急得不知怎麼辦好。突然,急中生智,當眾宣佈:今天我不出山陪護父親去住院了。作為女兒,我要親自進山打死這隻豹子,好為父親報仇雪恥。”

林森由衷地評價說:“這是上策!”

綵鳳點點頭,說:“對!但當時我也是別無良策,只好如此。你知道,我是任性慣了的。平時,父親捨不得說我,母親又管不了我。我那時心中已經打定主意:如果父親不同意,我就耍賴。我知道父親在我的耍賴面前,向來是百分之百地妥協投降的。”

林森心急地問:“表嫂,你父親到底同意你進山打豹了嗎?”

綵鳳搖搖頭,說:“父親聽了我的話,連想都沒想就堅決地說:不行,我不能斷了一條腿,再搭上一個閨女!”

“那怎麼辦?老人和你槓上了。”

“我聽了,當時就‘傻’在了當場!父親見我難過,急忙解釋:傻丫頭,你尋思那頭金錢豹是狐狸和狍子哪!它的勇猛可是不亞於老虎,至於那兇狠和狡猾勁兒,可是比狼厲害多了。老爹我都因為大意吃了它的虧呢,所以,我不能讓你一個丫頭去經歷這種危險!你就死了心吧!”

★綵鳳哭求獵豹,父親最終應允

綵鳳說:“我當時就急哭了,當眾說道:爸,你連自己的女兒都瞧不起,還算什麼努爾哈赤圍場的好獵手!你不是總誇古代的花木蘭有替父從軍的壯舉嗎?如今女兒要親自替你進山打豹報仇,你卻又不答應。反正我是想好了:為父報仇,天經地義。不管你答應不答應,女兒今天就帶槍進山!花木蘭當年出征,她父親花弧不也不同意嗎?但她照樣成功了,還做了將軍呢!”

林森擔心地說:“壞了!表嫂你採取這種強硬手段,多半得把事情弄糟。我知道,山裡老人太看重自己的面子。你當眾駁了他的面子,他還不得當眾大發雷霆才怪呢!”

綵鳳卻破涕為笑,說:“秀才,你又錯了。”

林森愕然地問:“難道老人沒發火?”

綵鳳高興起來,說:“我也沒有料到,好面子的父親居然為我的當眾‘較勁’不但沒有發火,而且感到了自豪!他很欣賞我這個女兒的孝心和勇氣,認為我在眾人面前為他爭足了面子,於是,馬上同意了我的要求,並殷殷囑咐我:好女兒,你要向你青山叔叔多多請教,最好和山虎一起進山,千萬不能蠻幹!老爺子最後又當眾說了一句:你要是打住了那頭豹子,爸爸就答應你:你的婚姻你做主!”

我一聽,當時就抱住老爸激動地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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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的擔憂

林森替綵鳳舒了口氣,說:“總算峰迴路轉。”

綵鳳也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說:“我媽媽拗不過我,只好自己出山陪護父親,抹著眼淚千叮嚀萬囑咐地告訴我:千萬別冒險,即使打不住豹子,媽也支援你自己做主找物件。”

我一聽老媽如此說,又立刻感動得抱著我的老媽哭得稀里嘩啦。

可是,林森又心中著急起來:綵鳳自己進山獵豹,會有危險嗎?她出了危險,表哥山虎怎麼辦?這期間,如果別的獵人首先打住了這條金錢豹怎麼辦?山虎還有希望嗎?

不不不!綵鳳早就成了我的表嫂,這是活生生的事實。我林森擔什麼心哪!

可是,他們是怎麼解開這個“死扣”的?

難道別的獵手沒有首先打到這隻單耳朵的豹子?

還是綵鳳自己打著了這隻豹子?

要不就是山虎回來一槍打死了這隻豹子。他有這能耐。

要不就是綵鳳的媽媽硬彆著倔強的老頭子,同意綵鳳的婚姻“自己做主”,支援女兒嫁給她早就看好的女婿山虎了……(作者簡介:王天祥,山東青島人,高階記者、作家,出版長篇小說、旅遊文學、報告文學、歷史文化、旅遊文化、詩詞賞析、企業管理、市場分析、成功學、人才學等各種專著42部,撰寫電視劇200多集,創作歷史、文化、風光、紀實等專題電視片數十部,在各類報刊發表文章數百篇,發表網路文章千餘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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