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是上門女婿,見到小姨子大為驚異,寫下一首詞,令人拍案叫絕

才子是上門女婿,見到小姨子大為驚異,寫下一首詞,令人拍案叫絕

金風才子朱彝尊是清代詩壇一顆璀璨耀眼的明星,他與王士禎合稱為詩壇“兩大詩宗”,史稱“南朱北王”,其詩風清麗典雅,又精於金石書法,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寶藏級文學家。朱彝尊官至翰林院,曾參與纂修《明史》,在朝廷中亦負有盛名。但是別看他成就如此風光,其實早年的朱彝尊十分清貧,甚至不惜做了上門女婿。

朱彝尊生於崇禎二年,他又是明朝大學士朱國祚的曾孫,所以他生來就不入滿清的流,順治年間曾與江南志士共圖復明事業,失敗後遊歷四方,開始專心修學。在這期間,17歲的朱彝尊娶了一位名叫馮海媛的妻子,無依無靠的朱彝尊便入贅到了馮家,從此一留就是十幾年。

才子是上門女婿,見到小姨子大為驚異,寫下一首詞,令人拍案叫絕

馮海媛嫁給朱彝尊時16歲,她還有個妹妹馮壽常10歲。朱彝尊與小姨子馮壽常是有故事的。但是後人已經不得知這故事究竟起於何時,有人說是朱彝尊到馮家的第一年就開始了,有人說是馮壽常19歲出嫁之後開始的,還有人說是馮壽常24歲回到孃家居住後開始的。 然而不管怎樣,二人之間存在愛情事件是確鑿的。

馮壽常死於33歲,與朱彝尊終究是人鬼殊途,未能真正走到一起。後來朱彝尊回憶起此事不禁心生淒涼,於是寫下一首詞來紀念這段感情,寫得極為隱晦,但卻表達出了極深的情摯,短短27個字驚豔了詩壇,令人拍案叫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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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殿秋》清·朱彝尊

思往事,渡江干,青蛾低映越山看。共眠一舸聽秋雨,小簟輕衾各自寒。

這是一首用語極為凝練的小詞,單調二十七個字,共五句三平韻,同時這也是朱彝尊的代表作品。按理說,在如此短的篇幅之內,是很難寫出深刻情思的,往往筆下還沒用力,詞作就已經戛然而止。然而朱彝尊卻將它寫出了似海般幽深的色彩。

“思往事,渡江干,青蛾低映越山看。”詞人開篇就點明瞭這是一首思舊之作,回憶的是他與小姨子馮壽常一次乘船渡江的經歷,風景煞是迷人。江水中不僅倒映著兩岸的青山,還映著美人嬌羞的樣子,“青蛾低映”,似乎在暗示少女懷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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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眠一舸聽秋雨,小簟輕衾各自寒。”二人同船靜聽著一夜秋雨落江的聲音,竹蓆薄被也掩蓋不住各自的寒冷。這兩句堪稱絕唱,是這首詞最為經典也最耐人尋味的句子。首先,“共眠”二字非常危險,差一點就把詞意拉入了邪穢的深淵,然而通過後面才知道,是我們誤解了。

試想,以二人如此微妙的關係,好不容易偷偷出來遊玩一次,為何不幹別的,偏偏傻乎乎地聽起了秋雨?這恰恰說明二人心境之悽苦,雖共眠一舸,卻無法長久,眼前的美好轉瞬即消散,這樣的狀態怎能開懷呢?所以二人各懷心事,都在為如何走以後的路而煩惱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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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簟輕衾各自寒”,這一句中的“各自”二字意義頗深。首先,此二字言明瞭朱彝尊與馮壽常是同船分臥而睡,他們之間仍是浪漫的柏拉圖式戀愛;其次,“簟”是竹蓆,是消暑的東西,既然船上鋪了竹蓆,那麼天氣必定還是炎熱的,雖然下了雨,但也不至於挨凍,可是他們卻感到了“寒”,可想而知這“寒”的不是身體,而是各自的心。

酒不醉人人自醉,天氣不寒人心寒。朱彝尊不直接說明相思之愁苦,而透過這一轉移嫁接之手法,就將其情其悲展現得淋漓盡致,令人拍案叫絕。雖然這首詞是才子寫給小姨子的,但不摻雜絲毫邪念,反而陡生悽美,值得我們細細來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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