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她說之《雲重傳》太戳心,奚美娟講述封建禮教下的男尊女卑

《聽見她說》最新一期的《雲重傳》是這麼多集獨白劇裡讓我看了心裡最沉重的。一個匠人世家的女嬰還沒出生就揹負起了封建教條下的責任,廣彩手藝傳男不傳女,她一出生就被改了性別,她要以男孩兒的身份活著,為了她的家族企業義順隆活著。

這個在性別上是女孩兒在名義上是男孩兒的角色可真不好演,不好演但還是有人能演得了。奚美娟老師一開口就將我代入了她的故事裡,她平靜溫柔的聲音,溫婉慈祥的面孔,花白花白的頭髮,枯瘦如材的手指,有種奶奶輩的親切感。她娓娓道來的畫面讓我一下子就想起了,昔日裡我拿著小板凳挨在外婆邊坐下,要她講述她小時候的往事給我聽的時刻。外婆很喜歡笑,她的笑聲很有感染力,總是未見其人就先聞其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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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美娟老師身上有種端莊的女性氣質,因此讓人很有安全感,這種安全感滲透到了她的演戲上。她飾演的司徒雲重一出生就被當作男孩兒在養,所以在她沒意外地懷孕之前她對自己的性別是模糊的,她感覺到了自己身上有很多不同於其他男孩子的地方,有許多有同於同鄰女孩子的地方,可阿爺對外宣稱她是男孩子,她還以男子的身份娶了妻子。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奚美娟老師在處理這幾處轉折點的時候,情緒的起承轉合很自然,她一邊講一邊回憶,她對過往記得一清二楚。她還原了當時正在經歷這一切雲重的表情和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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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她要講述的曾經,一開始她的語氣很輕鬆,到了如今這個年歲,早已對過往的一切都釋懷了。當她在阿爺的匠鋪裡遇到了那個手指白嫩修長作畫技藝高超的男孩子時,她抑制不住的有種興奮感。奚美娟老師此時的笑容就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的歡喜。喜歡的男孩子被拉去充了了壯丁打仗,戰後沒了消失,阿爺就在那時病了,為了給阿爺沖喜,大家都覺得唯有結婚這樣的喜事才能行之有效,於是在鄉上買了一個只有5歲心智的女人做了她的妻子,奚美娟老師的興奮一下子消失不見了,她沒了知覺。後面阿爺走了,母親讓她想怎麼過就怎麼過,可能怎麼過呢?在無味的生活裡漫無目的的遊蕩時,少女時的那種興奮感竟然被一個洋男人給喚起了,這一天的到來實在是太久太久了。奚美娟老師臉上回味著當時第一次被當作女人的情感轉變,害怕,興奮,幸福。現在她能坐在這裡坦然地講故事就是那一次的邂逅和叛逆後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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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現代人,我們無法感受司徒雲重那個年代的生活,但奚美娟老師的表演好像帶我們時光穿梭回到了那個年代一樣,她每講一句話就是一幅畫面,內心會立即湧現出各種各樣的情緒來反饋出我們是看著這一切的旁觀者。看完司徒雲重的一生,心疼的不能呼吸,太戳心了,她一生都為義順隆所活,她是女兒身卻是個男兒命,好在她骨子裡的女人特質讓她做了一次完完整整的女人,她做了母親。總得來說她是幸運的,她作回了女人,把義順堂也做了起來,可她又是那麼的不幸,她本就是女人,做女人是她的性別使然,她卻連這個權力都沒有。到她真正做回女人的時候,很多事情已成定性無法改變,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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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男輕女、男尊女卑的傳統社會里,阿爺和雲重都是封建禮教下的犧牲品,只是阿爺是男的,他不用揹負雲重的責任,男權為主導的年代,女性的身份和地位早已被固化了下來,被設定了各種框架。這個故事只是陳述了一個事實,沒有取捨,當時無法改變,現在依舊無法改變,因為無法重新開始。中國現在的社會體系雖已進步太多,但有些地方依舊沿襲著這種傳男不傳女,重男輕女的傳統習俗,我們作為新時代的男性女性,我們被要求好好讀書,因為知識改變命運。為何要提倡讀書呢?就是為了避免這種堂而皇之的事情再次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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